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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吃,随缘更新

瑶墨丨人类加油啊

让我康康你终于写完了什么好东西

叫我F就可以:

副标题<爱情是他打游戏赢了我就想亲他>


可能是和喵老师的小联动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我编的


 


靖佩瑶在昨天用完了一整瓶眼药水,他以前也容易眼睛干涩,换了一个环境之后这毛病开始变本加厉。这瓶是他和秦子墨一起去买的,而此刻秦子墨再次站在进口食品柜台感慨,瑶哥,你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我们买不到。他抓下两包韩国薯片,手指立在嘴巴前面,别和他们说啊。薯片是什么山珍海味么,还是价值千金,秦子墨把它们揣在怀里鬼鬼祟祟往自己卧室移动,靖佩瑶在他身后关门,一声晚安到底没说出来。


第二天他起得晚些,梦里有东西耽误了他。他出门洗漱,听见左叶在秦子墨房里笑,他说,哥你这怎么带回来啊,又说,哥我们先吃芝士味的吧。是这样,左叶年纪小,说什么都像撒娇。秦子墨回应他,好啊。


他过去敲门,听那阵手忙脚乱过完才说,是我。


我以为韩老师呢,你吓死我了。秦子墨拍他胳膊一下,我们正吃薯片呢,昨天那两包。


靖佩瑶看着薯片袋子在床头柜下冲他咧开金属色的空虚的大嘴——秦子墨总是把开口撕得很大,他笑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和你们一起吃。


秦子墨接不上话,啊,薯片,我以为你不爱吃薯片。左叶赶忙打住他,哥,他殷勤的把薯片袋子从地上递到靖佩瑶面前,现在吃。


靖佩瑶从袋子拿出一片,一边咀嚼一边走出了秦子墨的房门,他才刚醒,其实根本尝不出味道。我怎么会问出那样的话,他叹气。


 


而问题并不全都像锁和钥匙那般有相互对应的答案,他回到自己卧室,房门带上时锁头咔哒响了一声,这个空间就完全闭合了。想来每个人也都是完全闭合的,社交时敞开道路去容纳,独处时便关上门。


把手被按压,他的空间被迫裂开口子,秦子墨探头进来,手上抓着一包没开的薯片。哎呀不是,瑶哥我们真没吃独食,早上你还在睡我们怎么能叫你呢。他一脸无可奈何的笑,笑得小心翼翼,这包任由您处置,要杀要剐你说了算。秦子墨的手抓着袋子把它递到靖佩瑶面前,靖佩瑶的眼睛又开始发干了,好像是包装袋的五颜六色刺痛了他。


你放我桌上吧,他半眯着眼睛,拿起枕边的眼药水,瓶子已经空了,他忘记了,秦子墨把袋子放下后正准备走出门,看他这样子说了一句,一会儿我陪你出去买吧。


靖佩瑶没回应。


他闭着眼仰躺在床上,眼球回归了完全温暖湿润的环境,在这夹杂光斑的黑暗里他听见门又被合上。


 


他搬来这屋子的时候带着梦,只一个字就把胸膛塞得满满当当,他手里拿满了东西重要的也只有一把吉他而已。现在他的屋子被更多的情感灌满。床头柜上有几个做工粗糙的玩偶,他们在商场的娃娃机里抓到的;墙上有挂画,几幅装修商赠送的风景画,画里是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冰川皑皑旁紧紧挨着海滩的椰树,还有一副他们的合照。一个玩偶被秦子墨递来的薯片挤歪了,半只脚丫子颤巍巍悬空在桌边,他伸手扶正,对,这屋子里还有很多秦子墨的东西。秦子墨推荐的汽水,秦子墨放过来的薯片,秦子墨把他外套蹭脏了洗好晾在窗外。


秦子墨和他说我们吃完饭去玩那个吧,嘴边油还没擦干净,手指指着电玩厅,他半拖半拽着靖佩瑶,在闪着光的机器旁大喊,瑶哥加油啊。秦奋和韩沐伯站在边上嫌丢人,扑上来捂住他的嘴,左叶说瑶哥你夹子放歪了。


他最后还是抓起的那个丑兮兮的玩偶,秦子墨没要,他说瑶哥你留着啊。靖佩瑶说好,可心里有个声音小声讲,是你要我加油的。


他的发丝陷进柔软床铺,他有点舍不得睁开眼睛。


 


上午练舞,他们吃过午饭就各自休息,靖佩瑶坐在沙发上看完昨天的报纸,把微博首页刷新过两遍,这软件已经开始给他推送前天的内容了。


猫是怎么登上统治巅峰的。靖佩瑶从椅子上起身,顺手拿起喝完的纸杯。这时候及近黄昏,但他所处的氛围里完全没有倦鸟归林的气氛,很平淡,这个周末确实无事可做。练习室音乐没关,不知道是韩沐伯还是左叶在里面。


于是他把问题又问了一遍,这回加上了称呼,奋哥,你说猫是怎么登上统治巅峰的。同时饮水机的水叮叮当当敲在他杯口,秦奋从手机游戏里抬起头,终于接了他的话,猫啊,猫多可爱,谁不喜欢。


此时喵喵的叫声也正在屋子里,靖佩瑶看向角落,秦子墨怀里抱着一只小猫,他握着小猫的爪子,脸和脸凑得很近,宝宝你是不是饿啦。猫不耐烦地挣脱他,跳到一边地上。这只猫是秦子墨上学时就养的,曾无数次出现在他博客照片里。


靖佩瑶看着他们两个,想猫能够听懂么,猫又真的认识他么。猫像是一个bug,它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一切,得到富足的食物,得到温暖床铺,得到遮阳蔽日的居所,得到陪伴和无尽的爱。还可以得到不求回报的温柔。


他在这下午的片刻,忽然理解了一些女孩称赞他温柔的缘由,原来人在俯下身全心全意对待一件事物的时候是会眉目舒展,目光柔软的,这样的气氛就叫做温柔啊。


秦子墨抱着猫喊他,瑶哥你和不和他玩。猫突然变乖,在臂弯里安静躺着,尾巴划过秦子墨盘起的腿。


他走过去,小猫从秦子墨怀里跳出来,在他脚边转了一圈,蹭得他裤腿上全是毛。秦奋从沙发后面探头来看,它还蛮喜欢你的嘛,猫是不是喜欢和同类玩啊,那佩瑶你是猫系男友啊。


是么,我也像猫么,没有吧。靖佩瑶蹲下去,蹲在秦子墨旁边,他和那对亮晶晶的眼睛对视了,屋里不算暗,太阳正一寸一寸沉进地平线,小猫的瞳孔还是两颗尖细果仁的形状,折射着人类世界的光。


它品种很好,应该是出生就在猫舍长大,一直到秦子墨拥有它为止它并没有见过更多的人更多的地方,可它眼神没有怯懦和警惕,它沉默的看着靖佩瑶,像无声的挑衅。


它说,我不屑于尘世生活,不屑于道路,不屑于权利,不屑于别人的成见,不屑于小狗聒噪的叫声,更不屑于爱。人类觉得只是不回应就算无情了,而我,并不屑于将感情交付给你们。


小猫转开头,瞳孔变得圆溜溜,格外讨人喜欢,秦子墨从靖佩瑶手里把它接走,往客厅中央走去,我昨天给你买了新粮,他们讲这种更好,你先尝尝……


太阳此刻全部落下,而猫没有扭过头,猫还在看他,猫说,人类加油啊。


 


秦奋退出游戏,太阳落山很久了,他对着窗外揉了揉眼睛,又按亮手机屏幕,快七点了。


子墨!他喊了一声,把他们叫上,我们出去吃饭了。


秦子墨应声,一个箭步关掉WiFi,过了两分钟,左叶和靖佩瑶摸不着头脑的各自走出房门。


出去吃饭,不是喊着要吃火锅好久了么,周末放松一下。秦奋已经站在门口戴帽子了,他斜靠在门边,别怕各位,老韩今天在外面谈事情,我们先斩后奏一下。


秦子墨蹦着回房换衣服,他向来主张吃火锅无论扎不扎围裙都要穿件黑色的,耐脏。而靖佩瑶没什么要收拾的,拿了副耳机出来就静静的等他。


一行人开车去店里,私人小店,顾客不多,秦奋和老板关系不错,安顿好几个弟弟坐下,他转身出门,你们先点菜,我去接一下老韩。


韩沐伯怎么可能没来过这家店,拖着喝醉酒的秦奋回去的次数不少。三个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左叶抠了会儿桌布,我想去买个AD钙奶,给你们带么?


秦子墨摆手,我喝个肥宅快乐水就行,菜单上有,你就给自己买吧。


靖佩瑶也摇头。


左叶拎起外套出去了,靖佩瑶看着秦子墨,一时之间找不出话头,他们之间往往是秦子墨先开始说话,但现在秦子墨掏出手机开始搓手游,靖佩瑶只得问道,你在玩什么。


刀剑乱舞,秦子墨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冲靖佩瑶招了招。圆桌很大,靖佩瑶挪了两个位置坐到他旁边。


看这些都是我的刀,他一个一个讲给靖佩瑶听,什么和泉守兼定,大俱利伽罗,萤丸,爷爷,还有他自己出过cos的烛台切光忠。靖佩瑶在旁边听得一知半解,秦子墨还在讲,我要把这个和这个放一队,还挺配的哈哈,然后这个和这个一起去种地……


秦子墨是非常好懂的人,说是单纯也可以。靖佩瑶开始由这几句话设想一段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一起压马路,手机放很大声音的歌,他们走在陌生城市的陌生街道,放的歌没有规律,上一首是电音,下一首就换成什么经典动画的主题曲;秦子墨很爱讲废话,吃饭的间隙要讲,洗澡的间隙要讲,讲的一切都以“瑶哥我和你说啊……”作为开头,这时候需要靖佩瑶放下手里的事偏头过去听;去商场吃晚饭,天快暗了,广告牌把亮光投射在地上,秦子墨走在他身边,他们即将过马路,他拉着身边人的手,秦子墨太喜欢边打游戏边走路了,他要紧紧抓着他,揽着他,带他跨越这些黑白条构成的险途。


可能过完马路秦子墨就能赢一局比赛了吧,他喜欢看他赢的样子,张牙舞爪无法无天,开心得跟小孩没差。爱情是什么啊,爱情不就是你打赢游戏我忍不住想亲你一下么。


……这游戏差不多就这样玩的啦,要不要入坑啊。秦子墨讲完话了,咔吧一声锁上手机屏幕,瑶哥!在听我说话么。


听着呢。靖佩瑶顺手把对方领口的一道皱褶拉平,两个人都被这亲昵动作噎住,话题戛然而止。


左叶正巧回了,手里拿着一板AD钙奶,哥你们真的不喝啊。


喝,秦子墨先伸手,还掰下来一个递给靖佩瑶。


人总是做这样的事,说好又变卦,秦子墨翻个白眼,刚才还说不喝,现在递过去还不是喝得美滋滋,他双标得理直气壮,俨然忘记自己刚刚也拒绝了左叶的好意。他又想,靖佩瑶是真的很爱变卦,他明明说过要回去玩玩阴阳师,要听一下残酷天使行动纲领,要在绫波丽和明日香里选出一个喜欢的类型(把葛城姐姐加进选择范围也不错),可靖佩瑶一次也没做到,转头就忘了。


你怎么能忘呢,说好吃我安利了啊。


 


靖佩瑶叼着吸管看秦子墨神游,不死心的又找了话题,那个,你上回说你在看的动画片叫什么来着?


左叶抢答,东京喰种!我上回看他发朋友圈要资源来着!


哦哦,靖佩瑶又问,这回加上了他想得到回答的人的名字,子墨,这个动画讲什么的啊,好看么。


秦子墨本来想你这肯定也只是问问罢了,可心里还有个声音说再给他个机会。


好看!我还有漫画呢,回去我借漫画给你。


左叶问,那瑶哥看完我能看么,我先排个队。


没问题!秦子墨一拍桌子。


 


秦奋终于接到了人,回来一看三个熊孩子一个也没点菜,硬生生气笑了,你们再不点一会儿韩老师直接把你们拽回去了啊,还省得我买单了。


点点点!秦子墨抓过菜单,左叶趴他肩膀旁边看着,靖佩瑶只说了句记得加两盘香菇就当起甩手掌柜,韩沐伯把自己和秦奋的外套递给服务生拿出去挂着,过了一会儿秦奋看着桌上最后一个AD钙奶恨铁不成钢,这谁买的啊,给俩哥哥就留一瓶,老韩你看看他们!


平凡的夜晚自一顿火锅拉开了序幕。


 


秦子墨似乎是铁了心要把安利卖出去,回宿舍各自洗漱完毕就抱着几本书去敲靖佩瑶的房门了。


靖佩瑶接过书,这并不是他正式的住所,又如何说得出进来坐坐这样客套的话,一墙之隔罢了,而他们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坐到床上,还在滴水的头发放任水珠打湿他的后背,他一面一面翻过去,看漫画并不需要写什么批注,书页整洁,甚至没有折起的一角。


暧昧的情侣兴许会在一接一还的过程里藏匿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但他们俩之间也没有别的关系,这也不是关于爱情的书。


一张夹在少年漫里的表白心意的纸条,听起来更像冷笑话。


他想象了一会儿秦子墨看书的情形,手指一页一页翻过去,遇见厉害的情节可能还要念过一遍台词。但这书页并没有留下对方手指的温度,靖佩瑶笑了笑,纸张的保温能力哪有那么好呢。


他看了一会儿睡意袭来,第二天周日,他犹豫着要不要熬夜,艺人的素养劝他不要冒着长黑眼圈的风险继续看,于是他合上书,灭了灯。


 


有人讲爱是在钱包里放一张对方的单人照,何等决绝,钝刀剔骨,看的每一次都要止不住去想对方。可就是这样的时刻才能察觉爱的真实,不会作痛,那么爱又和别的情感有什么分别。


这也是博弈,赌总有一天,对方拿起这个钱包,或有心或无意的看上一眼,看见这张照片,算不算某种意义的得偿所愿呢。


照片不过是媒介,递出去的电波能被接收是好事,前提是,会在这样的夜里,靖佩瑶看着窗外,远处高楼窗口有着微弱的灯,这样暗淡的夜里,有那样一缕电波被发射出来么。


他忽然翻身起来,捡起那本没看完的漫画,就着手机屏的亮光快速的翻了一遍,书页哗啦啦翻过去,扬起印刷的油墨味道,一张纸条从里面飞出来,落到地上。


靖佩瑶捡起来看,上面是秦子墨的笔迹,他写,瑶哥你一定要喜欢啊!


 


靖佩瑶忽然笑了,他把纸条夹回书里,开了灯,重新穿好衣服,临出门前确认了一下发型没有翘上天。


子墨,没睡吧。他敲响了房门。


秦子墨穿着睡衣,鼻梁上架着近视镜,一头乱毛支棱在脑袋上,但他就在此地,在靖佩瑶面前,那么此刻迷茫的眼神是可爱的,清淡的橙子味沐浴露是可爱的,床上扔着播放视频的手机是可爱的,连门边脏衣篓里那堆衣服都是可爱的。


我们去兜风吧。


什么啊,瑶哥我记得你晚上没喝酒啊。


是没喝酒啊,我们现在出去,十二点前还能回来。


好奇妙,秦子墨换回那件穿去吃火锅的黑色卫衣时还没转过脑筋,怎么会答应了呢,瑶哥又没威胁我,十点出门要是被韩老师发现就完蛋了。


他犹在纠结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索性没戴隐形眼镜。夜里比白天冷些 ,他坐进靖佩瑶的车里才问他们的目的地是哪儿。靖佩瑶说我也不知道,咱们先开吧。


 


车在黑夜里像只轻盈的鸟儿飞出去,秦子墨打开了收音机,电台在放一首靖佩瑶很熟悉的歌。


他曾长时间循环这首理想三旬,也自己亲口翻唱过,听这首歌时他还远不在这里,他和哥们喝酒,在深夜的马路牙子上抽烟,这些回忆令他头晕目眩,当他一脚迈出,他知道没法再回去了。


于是他不敢再听那首歌,哪怕是自己唱的版本,几个音符弯弯绕绕握住他的手腕强迫他扭回头,回头是灌着风的时空裂缝。


可现在,他又听见了,身边坐着秦子墨,这家伙没调似的跟着瞎哼,摇头晃脑的,安全带把他的卫衣勒得更皱,一圈松紧带边沿翘起来,露出里面细密的走线。车外的路灯一盏一盏闪过,那些裂缝再度合拢,曾经的时间节点失去了意义。


我能留在此刻么,连同这份不知如何出口的感情,这胆大的冲动,这魂魄,这血肉之躯,全部留在此刻吧。靖佩瑶也跟着唱起来,他语调温和,握着方向盘的手像恍惚握住了一整个明天。


瑶哥我也关注了你那个电台,你回去猜谁是我啊。


他总爱讲这些没营养的话,靖佩瑶想,四万个粉丝,我翻整整四天也找不出来吧。下一秒又笑了,哦,他也关注了,那么那些歌他都听了么,文案也看过了么。


车还在往前开,开出了三环,隧道里先是冷光又是暖光,那些浅蓝或者橙黄的影子落在秦子墨脸上,他因近视而看得吃力,微微眯着眼,歌曲正好放完了。


秦子墨说我们能在十二点前回去么。


靖佩瑶点头,可以。


然后车开出更远的地方,带着一点他没察觉的执拗。他们开过几个褪色的站牌,LED屏表面的广告脱落了,露出惨白的内里;拾荒者走在荒草连天的废旧球场边,手上拖着的袋子里是易拉罐叮当作响;越开远,灯越来越少,越来越暗,驶离城市的后来就是走进如水的黑暗么。


他们不知道开进了哪里的园子,轮胎轧过散落在地上的锁头和铁链。


秦子墨跟着歌曲唱着,依旧是乱哼,他看向一旁靖佩瑶的侧脸,瞳孔是亮的,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颤抖,后者此刻的心跳在这寂静夜里出卖了他,他还太年轻,不晓得如何爱,不晓得诉说的方式,只知道这爱的滚烫,这滚烫令他灵魂沸腾战栗。


于是秦子墨察觉了一些他之前从未懂得的气氛,这里胜过他登上的一切演出场所,车灯的亮正巧适宜,过他们衣角的风正巧适宜。月亮被一些云絮遮挡,它们在这深蓝深紫的天空变换形态,这一片云下一秒便要奔走去另一个地方,可它们此刻,就在这里,担任起了命中注定的角色。


靖佩瑶停了车,他开到尽头了,前面是这园子竖立起的高墙。


他低头,我们该回去了。


他看向秦子墨,嘴角扯出一个不算完美的笑,像是认命了。


秦子墨说,现在就回去么,瑶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啊。


靖佩瑶愣住了,他好像被这句话从里到外剖开了,像只脆弱的蚌被迫展开柔软的内里,他说不出,无从开口,他舔了舔下唇,秦子墨离他只有二十公分,面庞白净,发丝柔软,并没有他料想的嫌恶或者不耐烦,他就像每个早晨问自己,瑶哥你喝不喝牛奶一样,问出了这番话。


秦子墨看他不说话,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以前玩cos的时候啊,就cosplay你知道吧,我最先也不知道的,穿个角色衣服算什么啊,你至少要懂他在想什么吧。后来我发现,我永远也没办法真的懂他们,只能尝试去知道,尝试去靠近一点,这也算爱的一种方法吧。


瑶哥,你能不能让我知道你多一点。


 


靖佩瑶抬起头,注视着秦子墨的眼睛,后者视线还是不聚焦,带着些笨拙的傻气,引擎熄火了,只有车灯亮着,他们在这完全不熟悉的地方,第一次感知了对方。


秦子墨觉得自己说的乱七八糟,又赶忙补充。


或者,你可以靠我近一点,我很好懂的,玩的游戏就那么一两个,喜欢看的动画片你翻翻我B站就可以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我知道你太多,你可以来知道我的,真的。


靖佩瑶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他伸出手,解开了秦子墨的安全带,揽着对方的背,像想象过无数次的那样把对方按在自己怀里。秦子墨听得到他心跳,比刚才还要清晰,他不敢动,生怕这个拥抱下一秒就结束了。


靖佩瑶的呼吸撒在他头顶,伴随着一句轻且坚定的,我爱你。


 


然后他们在这狭小的空间接吻,秦子墨第一反应是,我为什么要穿这件火锅味的卫衣,第二反应是我为什么没戴隐形。


但这些都不太要紧,靖佩瑶的吻结束在他嘴角,他们笑着,电台放着如此不可及,如此不思议,他们仿佛处在什么文艺片的结尾,他们驾车回去,车里灌满了这季节的风,灌满了关于爱的音乐,车灯明晃晃照出十几米,而这十几米远不是路程的尽头。


靖佩瑶说咱们明天出去吧,你不是喜欢玩娃娃机么,秦子墨说好啊,就我们偷偷出去,不带他们。想想又觉得自己开心得尾巴快翘上天,连忙补充一句,瑶哥明天加油啊!




Fin.




(比较需要一些回复作为反馈 小红心和小蓝手倒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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