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工电子技术实践教程

*沐秦/瑶奋

*来自互联网另一端的命题作文：给自己补课的班主任不在家的时候和师母偷情

*不要上升


靖佩瑶高二那年转学过来，父母担心他学习跟不上，塞了一笔钱给他班主任韩沐伯，韩沐伯比较年轻，穷，住筒子楼，抱负远大，按期给某知名期刊投稿，石沉大海多年，这下也没怎么考虑就收了。靖佩瑶每周专门跑韩沐伯家补课，补得晚了留在他家吃住，做饭的是秦奋，三个人一张桌子，秦奋还会cue韩沐伯做饭如做法。靖佩瑶第一次见到他心中有悸动，但没意识到自己的取向，只是每次和他说话都不太好意思；一段时间后得知秦奋是摄影师，自己也做模特，没啥固定工作时间。
他开始以为秦奋只是韩沐伯的合租室友，直到临近暑假某次暴雨，考虑到安全问题韩沐伯让靖佩瑶留一宿；半夜三点，落雷和窗外各色车鸣把他吵醒，他迷迷糊糊起夜，秦奋平日冲洗照片的暗房门没关严实，他小声的呻吟就伴随着暴雨声溜进靖佩瑶耳朵里：你学生还在隔壁。
韩沐伯就低下头亲他，说那你小声一点。隔着一条门缝他只能看见秦奋被抵在桌子上，暗房里红光照着他两条腿缠着韩沐伯的腰。画面诡异又香艳，这种情况下他硬了，溜走去了趟卫生间，失眠一整晚，满脑子都是那两条腿和桌子上七零八落的胶片。

暑假靖佩瑶父母去了美国，他不想跟去干脆住进来（给钱的那种），三个人混熟了经常斗地主，某次秦奋是下家，靖佩瑶要了地主，他就打滚撒泼，韩沐伯又好气又好笑：你和小孩争什么啊？
秦奋就拉着靖佩瑶撒娇：求你了，我就是想要嘛，我这次牌真的很好。靖佩瑶脑子充血，选择性失聪没听见最后那句话，磕磕巴巴：想、想要你就拿吧，心想着册那我完了。韩沐伯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想小破孩能干啥，也没管。

再过几天韩沐伯被学校搞去毛坦厂中学参观学习管理制度，不知道多久，临走前那天给靖佩瑶搞了十几套卷子，意味深长：好好学习别乱玩儿些不该玩的啊，小心我给你提溜去过去体验一下军事化管理。

结果第一天他俩就溜出去玩了，完全是秉着和韩沐伯对着干的傻逼小毛孩子心态，没啥歪心思，玩的很开心。秦奋刚捞了一笔，他们先去吃饭看电影又去电玩城，靖佩瑶玩跳舞机他就在底下拍照。他跳累了下来：你咋不去玩？我也想看你跳舞，一会儿我也给你拍两张。
秦奋说：我膝盖坏了。还没等靖佩瑶反应过来他又眨眨眼：就给你看一次啊，你看好了。然后上台选歌，挑的是180线小糊团解散之前的一首爆曲，slay全场，周围群众纷纷围观，但他的眼睛自始自终只看靖佩瑶。靖佩瑶不会玩相机，看呆了，胡乱摁几下快门。
秦奋下台被女孩子索要联系方式，笑嘻嘻回答：不好意思啊，我有对象了。
女孩子问：是那个给你拍照的么？
秦奋就望他一眼，笑一下，也没说话。
靖佩瑶和他在商场里走：你之前干这个的啊。秦奋说是啊，本科毕业遇上星探，阴差阳错出卖了几年色相，然后又说走吧，你会滑冰吗？靖佩瑶连忙说不会，生怕在这人面前摔着了丢脸，说我们去玩别的吧。
秦奋笑了：没关系，我可以带着你滑啊。结果到了冰场上靖佩瑶真的站都站不稳，扶着墙慢吞吞走，还时不时一个趔趄，秦奋就：哎你不能这样，不要弯腰，只是重心往前移……靖佩瑶胆战心惊哪里听得进去，秦奋就很无奈说好吧，那你别扶着墙滑了，手给我，我带着你滑一圈你感受一下。
靖佩瑶一下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他们去的晚，冰场里就他们两个，自己的暗恋对象拉着自己的手引导着自己滑了一圈又一圈。他一开始还很紧张，后来就任由着秦奋拉着自己滑。他也学得快，找到感觉以后就可以自己慢慢滑了。秦奋看他摸到门道了，就自己在冰场里玩，转圈拐弯还能加点舞蹈动作，其实也是三脚猫功夫，但足够靖佩瑶看呆。他从后边过来，想再陪着靖佩瑶溜几圈，没想到他笨拙转身回头想接住自己，两个人一下撞到了地下。靖佩瑶扑在他身上，很慌乱，脸也红了，但第一反应是：我没伤着你膝盖吧？
秦奋大概也明白他安的什么心思，其实也没磕着，这下瘪瘪嘴：好痛啊，等下可能走不动了。
他俩回家回一半又下大暴雨，两个人淋成落汤鸡，靖佩瑶担心他膝盖，他担心相机和胶卷。夏天的雨夜像蒸笼，浴室很小，秦奋洗完穿着个背心就跑去暗房洗照片。靖佩瑶洗出来跟去暗房，一推门又看见秦奋晃悠着两条白腿，就比较心猿意马，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胡乱找话题：你说韩老师啥时候回来啊，我看着时间写卷子。
秦奋侧过脸看他，眼角带一些勾引味道，嗓子哑哑的：反正他今天晚上不会回来啦，你放心吧。他段位不知道比靖佩瑶高到哪里去了，吃准小男孩把持不住，凑近了问他：我白天跳舞好看吗？
靖佩瑶还傻乎乎回答一个好看，他又一只手指头抵住靖佩瑶嘴唇问：那和前几个星期大半夜在这里的我比呢？我知道你是好孩子，答应我不要说出去好不好，说出去你韩老师就没法做人了。说着拉着他手往自己腰上带：……好孩子有奖励哦。

几天后韩沐伯回来一切正常，进门的时候刚好捉到秦奋和靖佩瑶一起写卷子。韩沐伯：就你这脑子你还帮他写啊，你洗你胶片去。又问靖佩瑶：这几天有好好学习吗？靖佩瑶恶人先告状：没有，他第一天就带我出去玩了！这不怪我！
秦奋大惊失色：我帮你赶作业你还诬陷我！
靖佩瑶：谁诬陷你了，罪证你不都还给洗出来晾那儿了。
三个人就还是其乐融融，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直到晚上韩沐伯抓着秦奋又在暗房搞，后入，他无意瞥见靖佩瑶当时瞎拍的那几张，除了身下人的露骨眼神什么都没抓拍到，冷笑一声，在秦奋身上留下几个齿印，力道大得流出血来。
秦奋看不见他表情，也没搞懂为什么他今天这样，挣扎几下，哭腔更重一些。
靖佩瑶那几天其实也就和他做了那一次，但也算食髓知味，总是趁韩沐伯不在亲亲摸摸。秦奋对小男孩的爱嗤之以鼻，每次都很敷衍，能推就推，不能的话要么撸要么口，总之不给做。某次月考后深夜韩沐伯加班批卷，他没忍住，去暗房找秦奋表白：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和我在一起吧。
秦奋心想：你除了一颗心能有什么给我。嘴上却说着：那等你考上清华我再考虑考虑吧，你还未成年呢。
靖佩瑶成绩其实还蛮好的，但是也差了个几十分：你逗我呢，要我考那么好干什么，我去北京你去吗？
秦奋就嘟囔说怎么啦，我母校哇，我毕设就拍的你韩老师，那组拍的可神了你要看吗？靖佩瑶就想起来挂在他们家冰箱上的照片，其他都是什么七七八八的聚会照出游照，唯独一张，年轻的韩沐伯望向镜头，情深似海。
他没来由吃飞醋：那你之前就算是猥亵未成年人了，我告你信不信？说着手摸进他衣服。
秦奋倒也无奈：信信信……哎你看着我膝盖点，别瞎搞。
靖佩瑶就笑，把他一把带到椅子上：那你这次自己坐上来吧。

一年后靖佩瑶阴差阳错差一分没进清华，父母强行给申请了港中大全额奖学金。他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找韩沐伯和秦奋，没想到正好撞见他俩收拾行李要走人。
韩沐伯一脸为难说，之前怕影响你高考哦一直没和你讲，我投的一篇论文被哪个哪个期刊录了，我申请上了哪个哪个研究机构，今天我和他就要去美国啦，前两天你和同学出去玩我们也不好说是不是，多扫兴啊。
秦奋低着头抠手机，靖佩瑶看向韩沐伯，后者眼底藏不住一些嘲笑和戏谑。眼看着两个人都要打起来了，秦奋只好硬着头皮圆场子：我们逢年过节肯定会回来的嘛，到时候再聚。那个什么，瑶瑶啊……他想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人各有命，咱们人生交集到这里就够了。

两个月后靖佩瑶下课收到一个厚厚包裹，打开一看，全是秦奋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拍的自己：侧脸，后脑，双手，小臂，在吃饭，在睡觉，在打塞尔达，在写王后雄和五三，在看侏罗纪公园。
哦，靖佩瑶想，他都还曾一张一张这样小心翼翼拍过。
他脑海里浮现出秦奋光着两条白净的腿在暗房里耐心冲洗着自己影像的画面，浮现出最后的告别，浮现出一些绵密的亲吻，一些充沛雨水的气味。
他一张一张翻，翻到最后，赫然是那日出游自己胡乱抓拍到的一双圆眼，眼里藏不住的人间烟火。